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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嫁给白月光的死对头 穿越重生

作者:糖炒栗子梨
类型:复仇重生腹黑宅斗
男主: 姜意暖    女主: 萧砚山
字数: 30.4万字
前世,姜意暖嫁于太子萧策时一路花团锦簇,她以为青梅竹马终将举案齐眉,却遭人暗地夺夫,父兄被没收军权,惨死于狱中,最终落得家破人亡,被做成人彘,死前她才知策划阴谋的是她心头白月光。 一朝重生,姜意暖不等表妹设计,主动爬上祁王萧砚山的床,至此,邪王娇宠,助她扶摇直上,虐渣惩奸。 什么表妹貌美如花,人甜歌美,姜意暖手拖香腮,弹指一挥:杀。 什么太子温润儒雅,文治武功,她转身扶髻,教他身败名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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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引人遐迩
“臣弟请陛下收回旨意,万望陛下恕罪。”祁王萧砚山一撩袍角,凤眸冷冽深邃,语气更带着久经沙场浴血后的漠然无情。
       当众拒婚,纵然陛下面若寒蝉,依旧背脊挺拔,他周身散着冷冽之气,乃至原本安静如鸡的朝臣也只敢小声议论,而左相闫斌脸色早已黑如锅底。
       “祁王是嫌弃左相庶女身份太低,不配当祁王妃?”
       陛下沉声冷道,长眉立目,皆是不喜,略带施舍的赐了个文相庶女,已是天大恩赐,他竟然敢拒婚。
       萧砚山垂眸,瘦而不柴的手掌指节于衣袍中穿过,慢条斯理地捧出白绸血字,端的是刚毅沉敛:
       “陛下,此次迎战北羌,三万赤练军埋骨天穹山,万人一墓,臣自愧无法带死去将士荣归故里,此一战,令臣哀恸不已,莫说宰相之女,纵然九天神女也无婚配之心,还请收回旨意。”
       如是一说,既全了左相脸面,也给了文帝体面,文帝碍于颜面,心中怒气昭昭也不得不开口赞赏:
       “七弟爱兵如子,是我朝武将表率,岂有不准之理,你是寡人幼弟比太子大不了几岁,先帝临薨前嘱托要寡人照顾,长兄如父,如今你迟迟未婚,真教孤安心不得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多谢陛下体恤,臣不急一时。”
       萧砚山叩首谢恩,俊颜古水不惊,忽然珠钗从他衣袖落在地上,旁人并未看清,太子跪在祁王身侧,看得真真切切。
       姜意暖心门被狠狠一击,她清晰的看到太子瞳孔骤然放大,紧接着飘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审视跟寡冷,脸色都阴沉下来。
       她视线滑过祁王那张绝色容颜,他笑唇弧度极浅,单看他唇畔扬起的弧度,凤眸拖着邪佞慵懒,姜意暖十分断定,他就是故意为之。
       看样子,猜忌这道痕,在太子心中怕是揭不过去了。
       姜意暖顿时肉疼又火大,缓缓挑起眼睫,给萧策一个无邪且灵动的笑容,小声娇嗔:“太子殿下,不谢恩么?”
       世人皆知太子从小就喜欢姜家姑娘,为追美人,不惜拜武陵侯为师,习得兵法武功,出入姜府犹如东宫,二人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只等姜意暖长大,娶入东宫。
       萧策冷眼瞧着七皇叔将珍珠簪小心收入衣袖,如珍如宝的姿态刺穿了他的神经,难怪李福海跑来回话翻遍了上林苑,都没有找到人,或许上林苑自荐枕席的是姜意暖?
       他冷笑,逐抬眸请旨:“儿臣也请父皇收回圣旨,七皇叔心在社稷百姓,此次北羌之战,众将士伤亡惨重,儿臣虽不能与众将士同生同死,却也不敢在今日接旨请婚。”
       当朝太子,有如此胸襟,满朝文武各显神通,变着法子溜须拍马,皇上悻悻然摆手,见殿中跪着的四人越发带着不耐烦,逐没了宴席的兴致,只说了此事缓办,搂着惠妃悻悻然离去,留下太子大宴群臣。
       姜意暖心思几度沉浮,至于如何起身坐回席面,犹如行尸走肉,任凭落在她身上诸多打量目光,鄙夷、扼腕、讥讽的表情,她来不及分辨,便被太子走来的身影遮去大半。
       “暖暖,你还未见过七皇叔,我带你过去见见他。”
       萧策伸手牵起她的手,姜意暖压下心中翻滚的恶心,微笑着回握住他的手,两人并肩而行,小声低语。
       “暖暖,不会怪我没接圣旨吧?”他垂眼,一双宁静沉静的眸子,静静注视着姜意暖的一切反应。
       姜意暖摇头,迎着那双探究的目光,她得体道:“太子勤政爱民,如此胸襟气魄,臣女觉得太子爷此举很对,若独独七皇叔为前线将领拒了婚事,太子爷却一意孤行,岂不被万民唾弃。”
       她心中冷笑,前世她真是瞎了眼,竟然没有认出萧策的伪善面孔,他的宠爱疼惜,每一分每一寸都带着她族人的血。
       “暖暖,你珠簪呢,今晨进宫还瞧着你戴,怎么不见了?”
       他眸光长久的集中在姜意暖身上,唇畔撩起点滴笑意,只是眸光不见半分温暖笑意。
       他还是问出口了。
       姜意暖错愕,抬手去摸发梢,目光流转间流露出惊诧:“呀,我的发簪呢,怎么不见了。”
       像是被毒蛇环视,她满眼懊悔自责,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,她可怜巴巴的瞅着萧策,撒娇道:
       “都怪你,说一句想吃牡丹花糕,我急急忙忙带着云舒去御花园摘花,许是掉在草丛,殿下一定要帮我找找才是。”
       萧策长相温润如玉,嘴角捻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,面对姜意暖的娇嗔显然有些心不在焉。
       “暖暖,这是我七皇叔,他常年在外征战,才刚得胜回京。”萧策侧眼,朝着姜意暖提起祁王,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似水。
       “给祁王殿下请安,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姜意暖捻手做礼,规规整整的给萧砚山蹲身请安。
       萧策冷眼瞧着姜意暖的动作神态,全然没有半分纰漏,复又朝着七皇叔恭敬道:“七皇叔,这是暖暖,武陵侯的女儿,您未来的侄媳妇。”
       说罢,故作亲昵的拦住姜意暖的腰身,宫宴之上,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,萧策刻意为之的动作大有昭示天下之意,虽他没接圣旨,但对姜意暖的势在必得,不容旁人肖想。
       萧砚山掀眸看向姜意暖,那眼神又冷又深,邪气逼人,只不经意间扫过姜意暖脖颈处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痕迹,慵懒道:
       “果然倾城之貌,远在漠北便听说太子有这么一位红粉佳人。”
       萧砚山指间捏着一盏碧玉酒盅,修长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酒杯,像极了他摩挲着她玉足把玩时的轻佻姿态。
       纵然她极力摒弃杂念,却还是面色绯红发烫,这人痞气邪佞,委实难对付。
       奈何太子虎视眈眈,她面上挂着贤良淑德的闺秀容色,只是这笑容有些僵硬,正当她以为太子要带她去别桌敬酒,她将要转身离去。
       太子又道:“暖暖七皇叔又不是外人,我瞧着他衣袖间就有一枚珍珠簪,你何不向七皇叔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