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齐的家门口，被人泼了红油漆。
       甚至还有一些死老鼠堆放在门口，更有甚者搬了花圈，在他门口撒了纸钱。
       还好我之前为了保存李斯齐家暴我的证据，安装了摄像头。
       现在才能看到他们这幅狗咬狗的样子。
       李斯齐手里挥舞着棒球棍，指着他爸：「你想办法啊！！你怎么那么废物！」
       他妈帮腔了句：「死了几只畜生而已，搞成这样至于吗！」
       李斯齐砸烂了桌上的器皿，叫嚣着：「我明天就去杀了那些畜生，杀光！」
       「你们两个老不死的，想不出办法害我被骂，干脆也一起去死。」
       他爸爸脸上诧异失望的表情，真是…精彩。
       他曾经多趾高气昂说我配不上他的儿子，说我乡下人出身，也没什么本事。
       在我被家暴的时候，他一次次觉得李斯齐下手太轻，还拍掌叫好。「女人就应该这样教训！」
       我是匿名举报，视频也是从背后拍摄，看不清李斯齐的正脸。
       没想到，他爸给李斯齐顶了罪。
       空口白话，编造他是穿了李斯齐的衣服，大家是认错了。
       他掏出手机，很多虐杀动物的视频血腥暴力，一幕幕惹得取证的民警都不忍心看。
       我知道这些都是李斯齐给他爸做的伪证。
       围在他们家门口的邻居，一个劲把烂菜叶子跟臭鸡蛋丢在李父身上。
       这件事情解决完了，李斯齐躺在床上神清气爽的喝着他妈端过来的西瓜汁。
       见他妈抹着眼泪，手上的杯子冲着她砸了过去，西瓜汁撒了一地。
       「我没死呢，号丧？」
       「你眼睛要是不想要，我不介意帮你戳瞎了。」
       他妈抖了抖身子，收起了眼泪，转身去了角落里给李斯齐大哥打电话。
       这位大哥，我从来没见过。
       只偶然听说他们是……双胞胎。
       4
       我想起曾经在李斯齐家里翻到过一张婚纱照。
       当时误以为是他已婚，还跟他发了好大的脾气，那时未婚，难得李斯齐竟然能忍得住。
       他解释说，那是他大哥大嫂。
       一张人脸闪过我的脑海。
       那个受伤的女孩跟婚纱照上的人脸开始重合。
       得知周慧如已经醒了，我匆匆赶到医院。
       实际上我一肚子疑惑，看到她浑身插着仪器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。
       我不想往她伤口上撒盐，可率先打破静默的是她。
       「谢谢你救了我，不然我会死在李时铭手里。」
       我的头皮瞬间炸开，李时铭。
       难道不应该是李斯齐吗。
       从她口中我得知，她是李时铭的前妻，也是曾经遭遇了家暴。
       最后离婚了，是因为李斯齐找到新目标——就是我。
       她伤的太重，没过多久又陷入了昏迷。
       这一团迷雾将我困了个彻底。
       我竟然连我嫁的人，杀我的人都分不清是谁。
       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，手机那头传来的是李斯文的声音。
       这兄弟二人的声线都极为相似，长相也别无二致。
       真难以分清。
       「我在金山疗养院，我是李斯齐的哥哥，李时铭。」
       「希望我们能见一面。」
       我眼皮跳了跳，看向床上憔悴的李慧茹。
       这兄弟俩，都有家暴倾向，他现在找我肯定是为了李斯齐。
       真相近在咫尺，要查个究竟就得从疗养院入手。
       我雇了六个保镖，即使李时铭跟李斯齐一样能打，也打不过六个专业的壮汉。
       金山疗养院十分偏僻，已经开出郊外一两个小时才找到位置。
       疗养院的护士听说我来找李时铭，身后还带了六个保镖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       「我这都是病人，你带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？」
       「我这没有叫李时铭的，请你出去。」
       我正想开口解释，从角落的病房里出来一个推着轮椅的病人。
       他脸上全是烧伤，双腿看起来也无法站立。
       「我就是李时铭，护士小姐，麻烦你带他们过来。」